夏天的夜晚,萬物露水浸潤,空氣里飄散著混雜的草木與花卉的氣味,使人感到溫暖,使人陶醉。
有一個年老的農(nóng)民站在葵花田里。雖然天色陰暗,但我仍可以借助小屋微弱的燈光清晰地看見這個當?shù)剞r(nóng)民的衣著和外貌。
臉上布滿了皺紋,把雙眼擠得很小,鼻子塌了下去,發(fā)紫的嘴唇里露出幾顆發(fā)黃的牙齒,大多數(shù)已脫落;頭戴著一條深紅的頭巾,有些破洞使用一些不同顏色的布補上,身上穿著一件乳白色但已沾上漬的衣服,原來深藍色的褲子已經(jīng)洗得發(fā)白,看上去衣服與褲子就像連接在一起,看起來農(nóng)夫穿的就是一條連衣裙。
我還隱隱約約聽到了他的呼吸聲,聲音是粗濁有力的,顯得有點短促,讓人不放心,期間總夾著一些雜音和壓抑著的嘆息。
我看著他的背影,他手捏一柄鋼叉,在地里來回擺動,去干那些偷吃葵花籽的老鼠,保護著他那辛勤勞作的葵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