鋪開我的人生地圖,上面布列著許多條通往目標(biāo)的路,有的平直,平直的一望無際;有的彎曲,彎曲的千回萬轉(zhuǎn)。我將目光停滯下來,躊躇著,該走哪條路,又該怎么走。更為迷茫的是,不知道要走的路通往何處。
在這張沒有邊沿的人生地圖上,所見的只有座座高山,條條溝壑。沒有標(biāo)注生命的輝煌,沒有標(biāo)注人生的方向。
在這張沒有尺度的人生地圖上,看不到現(xiàn)實的華茂,看不到希望的光點。整個身心頓時彌漫在無望里,思緒漫無目的游蕩在被淚水浸蝕的腦海里,怎么也走不出黯淡的魔影。在那浩瀚的藍(lán)空里,只有自己的生命在孤獨的飛翔。
曾幾度,腎足陽剛。望著那些僅僅為了糊口而一路匆忙擁擠在秋夏的人群,我獨自落籍屋內(nèi),享受著冬天里陽光的溫暖,陶醉著春天里芬芳的柔情。看著日落月出,時光荏苒,便常常寬慰自己:機(jī)遇不到,耐心等候。
歲月一點一點的從夢里溜走,沒留下一絲痕跡,忽然惆悵起我的默默等候,不知道究竟在等候什么。
我掙扎著與自己的靈魂對話:為何沒有像鷹一樣銳利的視覺,能看到遠(yuǎn)處的希望;為何不能像雄獅一樣勇猛強(qiáng)壯,能擊敗行進(jìn)途中所有的竟搏對象。為什么,我一生都在做人,可怎么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做人。又為什么,我平生都在做事,可怎么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做事。
像骨裂般的陣陣酸痛,像從海里爬出來那樣的疲憊,感覺一切都在像真空里。
我蒼涼的問天,也問自己,哪里才是我應(yīng)該落腳的地方。
我在試圖弄明白,究竟是選擇了開始,還是選擇了結(jié)束。
當(dāng)我終于明白,機(jī)遇并不會光顧于靜躺在軟床上、夢囈著海市蜃樓的我的時候,已被新一輪初春的柳絮染白了頭。
等我真正讀懂自己,應(yīng)該將人生定義在螞蟻身上的時候,已經(jīng)黃瓜曼枯茄子蔫了。